安士全書─西歸直指卷 啟信雜說篇》 盛讚玄奘大師

 

以圓滿智慧為唐太宗釋疑解惑建立正知正見使其生正信

 

 

 

唐太宗曾因當時僧人無戒行 而難生信仰

 

甚至生譏嫌心對『佛教 佛法』多疑慮

 

 

猶似【以“道士”不肖而輕老子 或 以 “儒生”失格而輕孔子

 

乃至因佛門內少數不如理不如法敗類惡徒即企圖藉個案經教

 

          

 

玄奘大師開示──崑山有玉混雜泥沙 麗水生金寧無瓦礫?!

 

           

土木雕成羅漢 敬之則福生 ; 銅鐵鑄就金容 毀之而有罪

 

       

泥龍雖不能行雨 祈雨須禱泥龍;凡僧雖不能降福 修福須敬凡僧

 

              

 

太宗恍然大悟曰:朕自今以後 雖見小沙彌猶如敬佛!

 

 

 

 

故至誠讚歎

 

太宗固自有其宿世福德因緣致一撥便醒

 

玄奘大師善於啟發亦功不可沒!

 

 

 

 

※                  ※                  ※

 

 

 

 

玄奘大師(公元602-664年 梵文ह्वेनसांग / hvenasāṃga最偉大譯經師之一

 

創『法相唯識宗』  大師名震古今中外

 

其對唯識哲學之理解以及對印度佛教之深入 至今仍無人出其右者

 

學者發現─

 

玄奘大師在印度古代史課文中佔重要篇幅 顯見其對印度文化所作之貢獻

在西域異國印度的知名度甚至遠遠高超於在“中華本土”所受之尊崇程度

 

 

大師俗姓陳 祖籍洛州緱氏縣河南係東漢名臣陳寔之後

歷代榮顯 曾祖陳欽曾任東魏太守  祖父陳康為北齊國子博士

父親陳惠曾於隋初任江陵縣令 隋末辭歸故里隱居 潛修儒學

 

俗家三位兄長 二哥陳素亦於洛陽淨土寺出家號長捷法師以講經說法聞名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卷一記載:

 

 

大師天性聰慧品格高貴器識不凡

 

八歲時 父為四兄弟講授孝經

 

剛說到“曾子避席”這段 大師隨即肅然整衣立正

父詢問原由 回答:曾子聽聞恩師教誨即起身聆聽

 

今日吾將奉行慈父家訓 怎能坐著呢!

 

父感動至欣喜莫名 篤定此子必有所成

 

特別將此孝思懿行昭告族人宗親

 

童年專喜閱讀古聖先賢經典 非高雅正派之不看 非聖賢哲人之門風不學

身口意自然端正清淨無染 不結交稚友不涉足市集 亦絕不作言不及義議論

 

即使 街頭熱鬧鑼鼓喧天 巷尾戲曲歌舞喧嘩

男女老幼聚集 玩耍嘈雜喧囂 皆不為其所動

 

 

因家境貧困清寒 遂跟隨長捷法師住凈土寺

學習佛教經典五年 期間兼修小乘以及大乘

 

十一歲即熟讀《妙法蓮華經》《維摩詰經》

十三歲正適逢洛陽度僧 『破格』入選出家

 

大師出家後見佛寺內沙彌眾等聚集放逸甚至大談戲論

便即斂色嚴正告誡諸沙彌眾等出家之人應希求了證

無為法豈能再像無知小兒嬉戲徒然浪費虛擲光陰

 

 

及其聽聞《涅槃經》則執卷展讀愛不釋手直至廢寢忘食地步

其後再修學《攝大乘論》又更加法喜充滿遂發大精進勇猛心

一鼓作氣一次閱畢 再次閱覽即已無遺漏 大眾皆感驚異讚歎

 

推舉其升師子座複述時 則法音流佈溫雅和暢

說理嚴謹分明盡契宗門要旨 故深得大眾欽仰

 

 

兵荒馬亂饑饉連年 公元618年隋朝滅亡

玄奘提議長捷法師一同前往唐都長安參學

 

後得知當時名僧多在蜀地 因而再建議同往成都

期能聽聞修習《攝論》《雜心論》《八犍度論》

 

短短三五年 即究竟通達諸部 使聲名遠播隆譽大著

唐高祖武德五年(公元622年在成都大慈寺受具足戒

 

武德七年(公元624與商人結伴沿江東下參學

並受邀擔任荊州天皇寺客座講《攝論》《雜心》

 

淮海一帶當代高僧大德聞風皆前來作影響眾

 

即使六十高齡之智琰大師相待執禮亦甚恭敬

 

 

講畢再次北上參學請益以釋諸盲點疑惑 無絲毫自滿

 

繼而從道深學《成實論》並教學相長深研《攝論》《雜心》

 

 

貞觀元年(公元627年

 

重遊長安學習梵語並先後從諸師鑽研《俱舍》《攝論》《涅槃》

 

以積極奮發努力向上故神速窮盡各家學說

 

才智倍受稱讚 譽滿京師 應聘住持莊嚴寺

 

 

廿六歲

 

已然完備漢傳佛法《經藏》《律藏》《論藏》高登一代三藏大師境界

 

 

大師深感多年參訪修學遍覽經律論 發現─

 

宗門教派各有堅持 所聽所聞多有差異不一

 

 

尤以當時流行之攝論宗與地論宗兩家對『法相』之說竟互相乖違牴觸

所以深切期望回溯源頭 渴望親自閱覽總賅三乘學說《瑜伽師地論》

以求融匯貫通故決定前往天竺求法 卻不獲朝廷發放“過所”護照

 

 

公元629年)大師終究毅然決然由長安私發冒險前往天竺

 

 

唐貞觀13年

 

大師在天竺那爛陀寺代戒賢大師上座講授《攝大乘論》《唯識抉擇論》

 

 

以外國人身份卻極受梵僧推崇且富盛名

 

玄奘大師還曾經行腳周遊考察南亞大陸

 

註:

戒賢大師為天竺摩竭陀國那爛陀寺住持 出家前為三摩咀吒國之王族屬婆羅門種 自少年即好學

深具風骨節操 遍遊學於古印度諸國求詢明哲至摩竭陀國那爛陀寺遇護法菩薩 聞法信悟而出家

以窮究至理遂聲名遠播 天竺尊之為“正法藏” 當玄奘大師造訪伽藍 戒賢大師〈即正法藏也〉

喜極悲泣曰:“三年前便已經於『靈夢』中預知玄奘大師到訪事故戒賢大師謙遜以師弟自稱

 

玄奘大師確立真唯識量論旨後即求教於天下 在曲女城無遮辯論法會

 

至誠等待十八天竟無一人敢自告奮勇出面挑戰辯難

 

大師以其道力德能功行圓滿 不戰而勝 威震全天竺

 

 

天竺當代大乘行者一致讚譽為『摩訶耶那提婆Mahayanadeva

 

亦即“大乘天並同受當時之小乘佛教徒俯首恭敬

 

一致推崇讚譽大師為『木叉提婆』 亦即“解脫天

 

 

玄奘大師著《大唐西域記》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則為弟子慧立(664年以後)所撰

 

 

大師志在求法功在傳譯尤其翻譯大乘瑜伽學派』經典以傳世

 

對華夏中土佛教貢獻卓越居功厥偉

 

瑜伽學派之『唯識思想』即為玄奘大師所信仰的佛學

 

並據以創立中土『法相唯識宗

 

 

玄奘大師信而好古述而不作─

 

其餘生唯『傳譯 敘述 記錄』 無立言 無意建樹自己的哲學體系

 

 

 

 

※                  ※                  ※

 

 

唐太宗〈公元598-649年早期忙於軍務政事 無暇顧及宗教政策

公元627年登基後態度始漸趨明確  太宗極為重視儒教與文治

自認為老子李耳之後故曾下令在公眾場合“先道後佛

 

 

另一方面 太宗亦曾為歷年陣亡者立寺誦經超度

拒絕反佛份子【滅佛】之請求 並未毀壞佛法

  

直到太宗晚年 英雄遲暮 而就在輝煌人生即將邁入終點時

對太宗影響最大的正是玄奘大師公元645-649年五年期間

一代明君面臨個人悲慟 疾病侵擾 死亡威脅】諸般衝擊

 

 

玄奘大師當年出西域時

 

【國政尚新 疆場未遠 禁約百姓 不許出蕃…】致生諸障礙

 

 

幸得佛門領袖密遣弟子暗助

 

才得【竊送向西 自是不敢公出 乃晝伏夜行 遂至瓜州】機緣

 

 

 

待玄奘大師學成欲重返中土

 

十幾年間物換星移唯對當年私自違法出國一事仍感不安

 

 

故先於于闐修表遣使送往長安

 

首先在表文中請罪接著敘述所遊歷地區以及非凡見聞

 

 

且致力宣揚盛讚—被皇風之德澤 發殊俗之欽思

 

最後說明至誠 祈願【早謁軒陛 無任延仰之至】

 

 

此舉立即獲太宗誠摯歡迎表示:

 

聞師訪道殊域今得歸還 歡喜無量 可即速來與朕相見

 

 

當大師榮返長安時卻遭逢太宗正準備出征遼濱

 

貞觀十九年公元六四五年)方至洛陽宮覲見皇帝

 

 

遇太宗忙於軍事之際致初次會面僅止於應酬禮貌

 

七天後 再受詔覲見時 君臣第二次會面才作深談

 

二月已亥見於儀鸞殿 帝迎慰甚厚 既而坐訖

 

 

帝曰:師去何不相報?!

 

法師當面向皇帝謝罪 曰:

 

玄奘當去之時,以再三表奏,但誠願微淺,不蒙允許。

           

無任慕道之至,乃輒私行。專擅之罪,唯深慚懼。

 

 

帝曰:

 

師出家與俗殊隔;然能委命求法,惠利蒼生,朕甚嘉焉,亦不煩為愧。

 

皇帝不究已往 問: 「但念彼山川阻遠,方俗異心,怪師能達也?!」

 

大師將殊榮敬歸聖恩:

 

玄奘聞,乘疾風者造天地而非遠,御龍舟者涉江波而不難。

 

自陛下掘乾符清四海,德籠九域仁被八區,

 

淳風扇炎景之南,聖威振蔥山之外。

 

所以戎夷君長,每見雲翔之鳥自東來者,猶疑發於上國斂躬而敬之

 

   

何況玄奘圓首方足,親承育化者也。既賴天威,故得往還無難!

 

 

玄奘弟子彥悰曾讚歎師尊:

 

「法師才兼內外,臨機酬答,其辯洽如是,難哉!」

 

〈貞觀十九年之會見所重者仍在政事不在佛教 因太宗自作皇帝起即留意西域變化〉

 

 

貞觀四年 李靖平定東突厥 西北君長請上號唐太宗為“天可汗”!

 

 

唯西北諸國分合不定使唐朝對西域情勢

 

極為缺乏『一貫而具系統整理』的資料

 

 

玄奘大師深入中亞直達印度 所見所聞 遠遠超過博望侯張騫

其器識見地分析 自然益形珍貴 且兼具政治與歷史雙重意義

故謂“宜修一傳以示未聞”此即撰寫《大唐西域記》之緣起

 

 

太宗會談後深以大師為曠世之奇才

 

應當─位以高官 造福國利民功德!

 

  

《玄奘傳》記載:

 

「帝又察法師堪公輔之寄,因勸歸俗,助秉俗務。」

 

 

大師僅應允願得畢身行道弘法譯經以報答國恩

 

改請一起東征則以軍旅不便虛負路費為由推辭

 

 

大師請求遠赴嵩岳少林寺譯經 太宗不允

 

太宗建議留駐長安弘福寺翻譯 大師接受

 

 

帝“護法心跡”早呈現於與傅奕對話

 

佛法因果報應顯然 屢有徵驗

 

〈傅奕精天文曆數官太史令屢次上書請禁佛教主張僧尼還俗 著《老子注》《老子音義》〉

 

 

太宗《神筆自寫─大唐三藏聖教序》亦云─────

 

「是知惡因業墜善以緣昇。昇墜之端,唯人所託。」

 

 

足見太宗對“佛家因果報應理論 深信不疑

 

明因識果深信因果致晚年逐漸親近佛教!

 

 

唐太宗之政治作為獨尊儒術故勇於任事

 

唯南征北剿過程致使生靈塗炭死傷無數

 

 

唐太宗既深信天理昭彰敬畏因果報應者自居並自責

 

對【滅人國家 殺敵族群 傷生害民自然生恐懼惶惑而不安

 

 

貞觀三年閏十一月頒發《為殞身戎陣者立寺剎詔》早就有所表示

 

詔文曰────

 

.....有隋失道 九服沸騰 朕親總元戎致茲明罰...各殉所奉 咸有可嘉...紀信捐生

丹書著於圖像 猶恐九泉之下 尚淪鼎鑊   八難之間 永纏冰炭 愀然疚懷 用忘興寢

思所以樹立福田濟其營魄 可於建義以來交兵之處 為義士凶徒殞身戎陣者各建寺剎

 

 

在另一份詔文中 唐太宗則表示─────

 

朕自隋末創義 志存拯溺 北征東伐 所向平殄 然黃鉞之下 金鏃之端 凡所傷殪

難用勝紀......追以愴恨生靈之重 能不哀矜!悄然疚懷 無忘興寢!........

 

 

由此可知太宗對陣亡軍民一方面覺得是勢之所趨【刑期無期 以戰止戰 勢在必行】

另一方面則自知殺業太重深感懺悔〈愀然疚懷〉並以此罪疚坐立不安〈無忘興寢〉

 

故虔誠祈禱以建築寺院設齋禮懺消除罪愆

 

詔文亦有記載─────

 

且釋氏之教深尚慈仁 禁戒之科殺害為重 承言此理彌增悔懼 今宜為自征討以來

手所誅剪 前後之數將近一千 皆為建齋行道竭誠禮懺.....冀三途之難因斯解脫

 

萬劫之苦藉此弘濟  滅怨障之心 趨菩提之道.............

 

 

 

唐太宗建國君民教學為先 故高瞻遠矚器度豁達

 

儒釋道三教並容『儒治』為本

 

並至誠對殺戮近千人事深懷罪惡感

 

佛教“戒殺因果報應之說更使其「彌增悔懼」

 

玄武門事變兄弟鬩牆 弒建成殺元吉

 

使太宗心中常生慚愧心與懺悔心

 

 

太宗所犯罪業即如佛家教誡─

 

【阿育王殺兄害弟爭權奪利 阿闍世王囚母弒父篡位】

 

但玄奘大師在《大唐西域記》中 對此類故事皆都避開不談

 

足見三藏大師知之甚深甚詳也

 

 

其實 太宗晚年護短與大師之關係並非毫無裂痕 譯經助手暨《大唐西域記》執筆者

─辯機 即在玄奘地位聲譽正隆時〈貞觀廿二至廿三年間〉 因私通高陽公主被腰斬

「太宗怒 腰斬辯機」此案雖是辯機【咎由自取 自招滅亡】但卻使大師務必更謹慎

 

 

玄奘大師和唐高宗的關係一直很好

 

早在玄奘大師返國前兩年 儲君之爭已相當緊張

 

皇太子承乾與魏王泰爭寵「各樹朋黨遂成亹隙」爭奪結果卻使漁翁得利

─晉王李治被太宗決策立為太子成王位繼承人  但整個過程頗富戲劇性

 

 

《兩唐書─長孫無忌傳》記載:

 

太子承乾得罪 太宗欲立晉王 而限以非次致迴惑不決

 

御兩儀殿 群官盡出 獨留無忌 司空房玄齡 與兵部尚書李勣 曰:

「我三子一弟 所為如此 我心無憀!」因自投於床抽佩刀欲自刺

 

無忌等驚懼 爭前扶抱  取佩刀以授晉王 無忌等請太宗暢言所欲

報曰:「我欲立晉王」 無忌曰:「謹奉詔 有異議者 臣請斬之」

 

太宗謂晉王曰:「汝舅許汝,宜拜謝。」

 

 

高宗遠不如太宗英明 其備位又有如是背景 故於繼位大統前 必定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而太宗在其生命最末一年對佛教虔誠程度與日俱增 不利佛教之行動幾乎不曾再出現

 

此即高宗與玄奘大師友善之主因 繼續“護持佛教 恭敬大師”無不是追隨太宗足跡

但對父王太宗“內心之痛苦與尋求解脫之迫切感”則絕非年青太子其心理所能理解

 

例如貞觀二十二年六月間 唐太宗在玉華宮召見玄奘大師

相談甚歡即應大師之請親染翰墨寫成《大唐三藏聖教序》

晉王李治以太子身亦作《述聖記》 歌頌太宗武功文德

 

皇帝陛下 上玄資福 垂拱而治八荒 德被黔黎 斂衽而朝萬國..................

百川異流 同會於海 萬區分義 總乎成實 豈於湯武校其優劣 堯舜比其聖德者哉!

 

然後再讚歎玄奘大師:自非久植勝緣 何以顯揚斯旨?!

    所謂法性常住 齊三光之明  我皇福臻 同二儀之固

 

又如 太宗曾在貞觀八年為穆太后建弘福寺 十五年又駕幸該寺為穆太后追福

太子也在貞觀廿二年為文德皇后立寺故以慈恩為名 寺成 大師奉命上座住持

移就翻譯 足證高宗在作皇太子時 對玄奘大師的態度主要在迎合太宗之取捨

 

 

唐太宗第一次召見玄奘大師即曾勸其還俗襄輔政務

 

大師則以「願得畢身行道以報國恩」一語婉拒聖意

 

 

三年後 貞觀廿二年六月在玉華宮會見時 太宗又再度提出這項要求

 

 

《三藏法師傳》記載:

 

帝以法師學業該贍 儀韻淹深 每思逼勸歸俗 致之左右 共謀朝政 ...

 

至是又言曰:

 

意欲法師脫須菩提之染服掛維摩詰之素衣

 

升鉉路以陳謨 坐槐庭而論道 於意如何?

 

 

玄奘大師於奏摺開示「一人紀綱 萬事自得」

 

至於「上智之王」其條件又是如何?!

 

大師在奏對中提到了六項─────

 

 

第一、「天之所授」 此非學而可致 而是天生英才!

 

 

第二、皇帝自身道德涵養及其對政治之影響力 即所謂「聖心至化

 

 

第三、對帝國四鄰之感化 以德服人 大師稱之為「天威

 

 

第四、王道武功並治 若賴武功僅能「唯收枝葉 根本猶存」

 

     唯有王道方能解決根本問題 大師稱之為「有道斯得

 

 

第五、領袖才能 大師稱之為「由主

 

 

第六、天子其人格境界對自然界之神秘影響

 

      以及「應德而至」現種種祥瑞!

 

 

自從此次交心深談之後 玄奘大師與太宗高宗父子的關係才穩定了下來

太宗亟需一位『有才能 善言辭 歷練深 絕不沾染紅塵是非』者作知己

且太宗征遼後身心疲憊無復當年 但非智慧德能圓通者又無法契其根機

 

 

此次會見中太宗亦問及大師新譯經論並撥冗親自閱覽《瑜伽師地論》

深感佛經寓意深奧 瞻天望海 莫測高深」  太宗一生忙於軍事政治

 

 

雖常與僧道往來 但多囿限於公務  從來不曾真正閱覽佛經

 

經三藏法師推薦 方讀此一部佛教經典 不禁對重臣們慨歎

 

 

──朕比以軍國務殷 不及委尋佛教 而今觀之 宗源杳曠 靡知涯際

 

其儒道九流比之 猶汀瀅之池 方溟渤耳 而世云三教齊致 此妄談也

 

 

亦秉此衷心 太宗方才下令秘書省手寫新翻譯經論“九本”

 

分發於 雍、洛、并、兗、相、楊、涼、荊、益 等九州!

 

 

此即唐朝政府官方寫經流通規模最大的一次

 

 

 

太宗再閱覽《菩薩藏經》心生大讚歎敬仰 故敕令皇太子為作『後序』

又賞賜袈裟一領及剃刀一口予“西域取經馱負東傳有功”之玄奘大師

 

 

《三藏法師傳》對太宗晚年心境漸次趨向佛家

 

有段甚為精闢的分析 傳文記載:

 

 

帝少勞兵事 纂曆之後 又心存兆庶  及遼東征罰 櫛沐風霜 旋旆已來

氣力頗不如平昔憂生之慮 既遇法師遂留心八正 牆塹五乘遂將息平復

 

 

遂真誠順從玄奘大師之建議修積功德──

 

下令天下諸州度僧尼數一萬八千五百餘人

 

又在北闕紫微殿西別建一所“弘法院”

 

留大師日間閒談 晚上則駐於院內譯經

 

 

二個月以後 太子為母修建之“慈恩寺”落成

 

唐太宗才以盛大典禮 恭送玄奘大師入住新寺

 

 

冬日後 太宗又於次年四月駕幸翠微宮並下召諭令皇太子及玄奘大師陪從之

除公務則以向大師請益為要 所問包括─「因果報應西域先聖遺芳故跡

大師引經據典闡釋 帝深信納 數攘袂嘆:「朕共師相逢晚 不得廣興佛事」

 

 

僅月餘後締造『貞觀之治』英明君主

 

─ 唐太宗崩殂 世壽享年五十二歲

 

 

                

 

※                  ※                  ※

 

 

人身難得 中土難生  明師難遇 佛法難聞

 

貴為天子其累世卻僅修得短短四五年法緣

 

 

致真切感歎“朕共師相逢晚” 死後果以深重殺業直墮地獄

 

至淨空法師付印《群書治要》 書之問世將福蔭全南閰浮提

 

以此殊勝功德獲地藏王菩薩救拔出離 今已往生極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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